第九章 宁宗驾崩_江湖群芳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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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宁宗驾崩

  陈清秋却是闷闷不乐道:“钱都拿来给你赎身了,我身上半文钱都没有,从杭州到大都可有千里之遥啊,不如这样你随我去金陵。”

  白玉京却是不解的问道:“说好让我随你到大都享福,怎的忽然变了卦,让我随你去金陵了?我可不依!”

  这女人的小性子上来了,一般人可是弄不好的,陈清秋只好如实道:“我家眷都在金陵,我若带你去大都那可不算是什么好事,你知我去大都做什么?”

  白玉京撇着嘴不屑一顾,陈清秋冷哼一声道:“唉,我哥哥的家眷都在大都,他如今对我恨之入骨,我若不抓家眷威胁,他便要将我送到正气门处置,到时候别说是大宅子,叫你连汝窑茶具都用不上”

  白玉京听了此话连忙道:“是,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我随你去金陵就是了,你在金陵的宅子大吗?”

  陈清秋听闻此言是哈哈大笑:“笑话!我陈家是何等人家?秦岭以南的生意那个不是我在做?贩卖瘦马,茶叶,丝绸,布匹,酒楼,妓院,娼馆,那个做生意的不看我陈家脸色?”

  白玉京被他说的冷汗直流,若他要造反这军费都不需筹集,白玉京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问了一句:“若你要造反岂不是势在必得吗?”

  陈清秋却是不以为然道:“如今皇帝是我叔叔,我杀他是为不义,我若起兵反他惹得九州烽烟是为不仁,更何况皇帝好当吗?贤君自然是没日没夜批阅奏章,跟是要处理臣子的关系,百姓的安居乐业都要管,我若当个昏君呢?便是不足百年之运啊,我关起大门称孤道寡有何不可?后宫佳丽,我自立后宫有何不可?我妻子如云,美色如酒,我又为什么要当皇帝呢?闲云野鹤不好吗?”

  这一段话再明白不过了,纵然白玉京没读过什么大圣之书,却也懂得其中的道理,掌握了天下的权利,那就要负起天下的责任。

  白玉京开始沉醉于未来能住上豪宅的场景难以自拔,良久才说道:“那宅院有多大?”

  陈清秋淡然道:“祖上自宋太祖登基之时经商,子孙积累至此,如今时隔三百七十二年啊,我陈家经商三百七十二年年,最后到我这儿,富可敌国绰绰有余,银两何止千万,我与皇帝划分南北,他为北朝,我为南朝有何不可啊?可我却不想当皇帝,当个浪荡公子,行走江湖,娇妻美妾,岂不乐哉。”

  白玉京见他答非所问急道:“你家到底有多大,你快说说,快说说啊!”她早已经急得焦头烂额,虽然不能立即到秦淮住上豪宅,却也想过过耳瘾。

  陈清秋却只是淡淡的答道:“上至下八百五十四步有余,左至右八百五十四步有余,足有千米吧,祖上为了在芦苇荡上建造房屋费了不少心神,如今说是芦苇荡却不见半根芦苇了……”

  白玉京仔细算了算,这屋子大的离谱,按元朝的一步算是一米五,两步约算一丈,便是四百二十七丈,北宋皇宫也不过是千米有余,却比北宋的皇宫还要大上三成。

  她这一算不要紧呆立当场连话都再也说不出一句,陈清秋却是笑道:“昔日我与皇妃谈笑,说宋皇宫还比不上我家大,便是侍女便要用上数千人,便是买菜也要专门寻几十人搬来,若我是个寻常百姓该多好啊。”

  白玉京心中十分鄙夷道:“怕是你从小如我一般被人卖了便不会这么想了,吃的大鱼大肉多了,这清粥小菜也变成了佳肴了!”

  白玉京虽然心中如此想,但嘴上却道:“若你真的穷的连饭都吃不起,那你便不会这么想了。”

  陈清秋并未回话反而朝楼下的老头儿道:“龟奴你且给我牵一匹马来!”

  那老头收了这么多钱那里敢不从?他还想多讨要几个赏钱呢,便立即前来一匹马,陈清秋转头对白玉京哀叹一声:“若你全家七十余人尽数被屠,襁褓中的孩子被人煮来吃了,便不会觉得有钱多好了。”

  白玉京怕惹他生气便道:“莫要恼怒,何必忆起从前,你家财何止万贯?便拿出一些凶手还能找不到?”

  陈清秋只是笑而不答,过了良久那老头大喊一声:“客官你的马来了!”刚才还心里喊陈清秋婊子,这会就开始喊起客官来了。

  陈清秋一个鹞子翻身便下了楼,身姿轻盈,动如凤凰翱翔于天,那动作漂亮,潇洒,自在,他转过头道:“你收拾东西我在门外等你。”

  陈清秋跨过门槛走至门外,且看那一匹马膘肥体壮是一匹走远路的好马,一匹马必然不够,但是这地方也不产马,想再弄一匹马可就费了劲了。

  他深知这个道理,不多时白玉京收拾好了东西,包了个包裹背在身后,衣裳也换的轻便了许多,头上的簪子,配饰全都摘了下来。

  陈清秋抓起她的手一把提到马背上,陈清秋又跨过马背,一扯缰绳那马长啸一声好不威风!

  陈清秋皱起眉头看着老头问道:“你在这儿这段时间,这老头打过你骂过你吗?”

  白玉京叹口气撇过头,此时不答更胜过回答,陈清秋已然明了举起内力于掌心,拍在距离老头胸口还有一寸有余,那一股内劲便足以让老头五脏六腑尽碎了,只听老头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犹如烂泥。

  陈清秋大喝一声:“驾!”便向城外疾驰而去……

  陈清秋一路向北,六百里路程不知何时能前往。

  此时大都之内,一个七岁孩子身着龙袍,倒在长椅上咳嗽个不停,声音依然咳哑了。

  这孩子真长得奇怪,胖如大钟,双眼如铃,双乳隆起,肥胖异常。

  而身边的宫女拿药的拿药,扇风的扇风,有的更是手忙脚乱不知做些什么好。

  其中一名拿药的宫女跪地双手奉上药碗,小孩面如菜色,咳嗽之余吐出几口血痰。

  “咳咳咳!咳咳咳!我!我不喝药!你们都给朕滚!”那孩子说的蒙语,宫女虽是汉人,却在深宫中也学过一些。

  但她却不会说,只好用汉语急忙道:“皇上,你喝了这汤药便会好些的,不苦的,不苦的!”

  旁边的翻译满脸不屑为其翻译看,那孩子便是元宁宗孛儿只斤·懿璘质班,质班年仅七岁,登基仅仅几天,他已然病入膏肓,无药可医了。

  质班虽然年纪轻轻,却脸上布满皱纹,强忍着咳嗽问道:“我侄儿!我侄儿为什么还不来救我?恨!为什么不来救我?!”

  旁边的宫女皆低下头不敢回答,翻译听了皇上如此问,他便代行问道:“为什么皇上的侄儿不来救皇上?”

  宫女依然不回答,质班大喊:“咳咳咳!杀!杀了她们,不说就都杀了!”

  旁边的两名侍卫都是蒙古人,都懂得蒙语,听到号令杀几个宫女是很平常的事。

  抽出长刀手起刀落便砍死一名宫女,其余的宫女吓得四处逃散,其中一名宫女机警边跑边喊道:“是!是耶律宗山不来,他的姑母说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就别来求人,不然的话……”

  剩下的话就来不及说,就被侍卫一脚踹到,踏在胸脯上,乱刀砍死,翻译不慌不忙为质班翻译,质班听了说道:“不要杀了。”

  那几名宫女这才捡回一条命,她们那里还敢不说?异口同声的说道:“若再来耶律家,便将孛儿只斤这个姓氏从世间抹除,让狗皇帝去阴间当他的狗皇帝。”

  翻译为质班翻译后,质班终究是个孩子听了一半就哭的稀里哗啦,边哭便吐血,咳到最后只感觉嗓子肿了,堵住了喉咙,一口气都上不来。

  那翻译似乎见惯了似得,一拳打在质班的胸前,那一口气竟然通了,质班奄奄一息说道:“只要……宗山愿意救我……我愿将江山拱手相让,回蒙……”

  这句话还没说完,翻译便冷冷的道:“皇上驾崩啦!”抽出侍卫长刀,一刀将质班杀死,那翻译对下面的宫女说道:“如今皇帝病重而死,且换人继位,找太后来。”

  几名宫女颤颤巍巍,胆战心惊的退下,不多时弘吉剌·卜答失里,面容憔悴,她年仅二十七岁,却满面愁容,却依然可以说得上是个蒙古美人。

  有几丝汉女风采,太后赶来且随行的是伯牙吾台·燕铁木儿,燕铁木儿是个权臣,他看了一眼倍乱刀砍死的宁宗,又看了一眼太后,再看了一眼翻译。

  由于翻译会蒙语,所以不得在场,燕铁木儿满脸阴沉,直勾勾的看着翻译说道:“你出去。”

  翻译纵然是敢杀皇帝,却不敢在燕铁木儿面前放肆,皇帝不过是个架子,如今掌权着唯有太后,燕铁木儿这二人而已。

  太后端详而坐与宁宗旁边说道:“如今大行皇帝归天,何人继统?”她竟然说的是汉语。

  燕铁木儿也是个懂汉语的人,二人用汉语不为别的,便是怕其余的蒙古人听到,若他们听到这事就大了。

  虽然元经常死皇帝,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弄死一个君王,燕铁木儿听了后叹息三声而道:“燕帖古思可立。”

  卜答失里一口否决:“天位至重,吾儿恐年小,岂不遭折死耶?妥懽帖睦尔在广西静江,可取他来为帝,且先帝临崩云云,言犹在耳。”

  意思很明确,皇位很重要这不必多说,我的孩子年龄尚小,怕他承担不起皇位折寿,妥懽帖睦尔在广西,可以让他来登基,先帝临死之前所说的话,还依然回荡在耳中。

  实则并非如此,而是元明宗夺位篡权,立了自己的儿子做太子,结果没有几年就死了,故此卜答失里不敢立自己的儿子称帝,其中的一句“吾儿恐年小,岂不遭折死耶”也证明了为什么会选旁人来做皇帝也不愿意选自己的儿子称帝,虚则为帝,实则为傀儡。

  燕铁木儿怒道:“天位至重!怎可让妥懽帖睦尔受此大任?”

  卜答失里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:“吾且为太后,汝不忠呼?且逆先帝临崩之言?!何生此念也!”

  燕铁木儿这一下子不敢说话了,直接一顶大帽子扣上,我是太后,你想不忠吗?你是想不听先帝临死之前说的话?你怎么可以有这种念头。

  燕铁木儿一下被太后震住,只得咬牙切齿回了一句:“且听太后旨意。”但燕铁木儿心里很不爽,他此时内心所想不让皇帝登基,就要是拖着也要让妥懽帖睦尔不能登基。

  他依然是个权臣,太后依然是太后,但是你妥懽帖睦尔终究不得登基为帝。

  卜答失里挥挥手淡然说道:“你下去吧,择日迎妥懽帖睦尔入京。”

  卜答失里的野心,这种性格,也为她日后的遭遇埋下深深的一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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